公木的笔,现在从这首画像里,如果去出一些谩骂性的词汇,倒可以从一个侧面想见李又然独具个性的艺术人生。” 应该承认,在历史上,果真有一个任意贬损他人的抹黑时代——方法种种,至少有三:“正话反用法”、“引号冒充法”、“加减乘除法”。首先是“正话反用法”。集中以李又然散文集《伟大的安慰者》初版本为抓辫子打棍子的活靶子诬陷李又然,公木至少写了《骗取党龄的人》《恶鬼底画像》《灵魂腐蚀师杂咏》等三首诗;前一首原载于《文艺报》第22号·总第192号(1957年9月8日出版)。

三首诗初收公木诗集《崩溃》(新文艺出版社1957年12月第一版)。还有题为《在虚伪的后面》一篇文章,全文载于《文艺报》第24号·总第194号(1957年9月22日出版)。其中,公木诗文主要抓住的把柄,竟出自于李又然自我阐述,如,李又然在其散文集《〈伟大的安慰者〉前言》中明确说:“先生逝世已经十周年。伟大的死者永远在呼吸。

我浪费了许多时间,没有做什么。即使可以把过早的、无效果的努力,以及治病等等,也都包括在浪费之内,我完全浪费的时间还是多的。而一个党员浪费时间,就是在向党掠夺党龄,不是吗?”于是,在公木搜肠刮肚的笔下,李又然似乎真成为“骗取党龄的人”了。其次是“引号冒充法”。当时何止公木一人如此损人不利己,其他众多说假话者甚嚣尘上,整人者往死里整人无所不用其极,竟以未经核实的材料谎报中央。

再举《文艺界对丁、陈反党集团的斗争深入开展(肩题)/李又然、艾青、罗烽、白朗反党面目暴露(主题)》(原载于《文艺报》1957年9月8日出版·第22号·总第192号)一例——“在他的《鞭尸》一文中,他诬蔑延安的革命干部说:‘马列主义只是一套新衣服,⋯⋯新制服,——新形式。我们心里仍旧是旧的,旧习气、旧内容。

⋯⋯许多人以此得到学位、享受、权力’。并说,这是‘新形式旧内容,这是刽子手,血污的刀插在革命的刀鞘里。’”“李又然在十多年中间并没有写出什么作品,只写了几篇杂感,在群众中也很少引起注意。陈企霞为了提高他的身价,就在《文艺报》三卷三期上重新发表了李又然在1945年写的《吉普车》和《礼物》两篇杂感,并且写了一篇《谈〈吉普车〉和〈礼物〉》,倍加赞扬和推荐

”该文郭小川经手,其中引号中用语,不是李又然原话——李又然没写过“马列主义只是一套新衣服”,李又然原句是“我不允许马列主义只是一套新制服:我要它一定化为我的全身的新皮肉。”整人整至竟然忘记《人民日报》《文艺报》以至于全国报刊及广播电台何以达到公然撒谎的程度?真版原件的证据表明,整人者不惜张冠李戴,撰写和编发置人于死地的文章,以文字大行文字狱,却未看一眼《吉普车》和《礼物》两篇散文各自的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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