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的诸侯都脱胎于之前的大国,在漫长的争霸和灭国进程中,中小国家或许能够争雄一时,却缺乏持久能力,比如郑国,庄公去世之后就沦为了二流小国,成为晋楚两强争霸的风向标,后来三家分晋,成为了三个与当年分封毫无关系的国家。▲三家分晋所以留下来的就没有姬姓大国了。而燕国能够残存,在于其地缘优势,过于靠近北方,并非主战场方能幸免。
那么,往远了说,同属西周封国的诸侯们为何为打成一锅粥呢?王朝的维系纽带--周礼和诸侯的义务周礼是一套严格贯彻宗法等级制、分别亲疏贵贱尊卑上下的礼仪体系,也是系统化的社会典章制度和行为规范,最终形成了孔子所景仰的“郁郁乎文哉”的礼乐文化。然而礼乐并非只有繁琐的规定动作,更是一种文化,是华夏文明从“好鬼神”的商代进入人文阶段的表现。
每一个在礼乐文化中耳濡目染的邦国和人民都会找到文明的归属感,这跟我们当下的民族认同感并无二致。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外来户的宋国和楚国等并不强制执行礼乐制度,二者在整个春秋时代削尖了脑袋想进入中原文化圈子,却总是被冠以各种冷嘲热讽。为此而诞生的成语如揠苗助长、墨守成规、守株待兔、刻舟求剑、买椟还珠、画蛇添足... ...被黑出了翔。
“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蕃屏周。”--《左传•僖公二十四年》分封制度的初衷在于防范类似“三监之乱”的军事叛乱,那么周公肯定不是为了放这些亲戚功臣们出去撒欢的。▲三监之乱时的地图根据宗法制和分封制形成的天子、诸侯、卿大夫和士等各级宗族贵族组成的金字塔式等级制机构。各个等级之间的相互关系,既是大小宗关系,也是上下级关系。
诸侯国并非绝对意义上的独立王国,诸侯必须服从周天子的命令,有镇守疆土、随从作战、交纳贡赋和朝觐述职的义务。但他们的自主权也是不受控的,只要没犯错误(比如站错队),周天子就不具备收回封地的权利,诸侯国君将封地赐予哪个大夫或后裔无需天子首肯,而如继承、战争和祭祀之类的大事也只需报备即可。分封体系的崩溃西周开国三百年呈现出稳如泰山的姿态,但这样外部坚不可摧的堡垒必然会从内部崩溃。
首先,根本原因在于王室统治力量的削弱。烽火戏诸侯(真假难辨)至平王东迁的经历远不止后世的小说桥段那么理所当然。▲两周之际形势图有弑父、弑叔、勾结外寇和丢弃祖宗基业的四宗大罪的周平王在一地鸡毛中跑去中原寻找安全感,但关中的天下胜形就此送给了秦国作为统一天下的根基,河西缓冲带的若干诸侯则因为曾支持叔叔周携王而被晋国合法消灭,造就了春秋的巨无霸。
而在诸侯团团“保护”下的洛邑,则会在诺干年后被血缘关系最近的郑国(宣王胞弟封国)变成周天子的伤心之地。东迁之后王室自留地大概跟卫国相当,虽然暗流涌动,但天子为尊的惯性依然存在。周平王五十多年的太平天子生涯过得飞快,直到周桓王被郑将祝聃射了一箭,众诸侯们方察觉到了水温的不同,开始有学有样了。另外,“礼崩乐坏”还有现实原因。
孔子的这句哀叹的背景在于天子已然式微,各诸侯国争斗行为被默许,而列国对于“周礼”的遵守和对王室的尊重已然不见。孔子认为“争霸”是可以的,但怎么去争很重要,比如“尊王”和“攘夷”就是正义的行为,因而他最欣赏齐桓公和管仲,而同样优秀的晋文公,则因为召唤周天子主持诸侯大会(惯例是王室派使者参加)并提出在自己墓室上提前开个口子(周礼上的天子特权)的要求,被孔子定性为“谲而不正”,意思就是花花肠子太多了。
孔子的想法在当年尚有市场,但晋文公也不过是试探,如果真要在墓室上开个口子大可偷偷摸摸地干,而不必去请示一块橡皮图章。结语:春秋战国其实是在掀棋盘笔者说的自然是自上古至周代唱了两千年的主角的实封贵族,而非当下不差钱的暴发户。分封的合法赐予造就了贵族阶层,而当赖以生发的基础不复存在时,他们也只有跟分封制度一起选择退场。
▲君子不免冠--贵族从来不止于财富或气质但笔者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不依赖君权的地位独立早就了人格的独立,而历经数百年礼乐文化和社会土壤熏陶培养出来的贵族阶层,其优雅、勇气和担当的特质绝非魏晋矫揉造作的名士做派所能比拟。后人说项羽是中国最后一个贵族,但他只有贵族的风骨,却没有贵族的从容。此项留作以后再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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