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用白玉雕成碾把茶叶碾碎,再用红纱制成的茶罗把茶筛分,做成饼茶。烹茶时先要在銚中煎成“黄蕊色”,然后盛在碗中浮饽沫。饮茶不但夜晚要喝,而且早晨也要饮。不论是古人或今人,饮茶都会感到精神饱满,特别是酒后喝茶有助于醒酒。本诗有三层意思:一、从茶的本性说到人们对茶的喜爱。二、从茶的煎煮说到人们的饮茶习俗。
三、从茶的功用说到茶能提神醒酒。《汲江煎茶》宋·苏轼活水还需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晚禁三碗,生听荒城长短更。译注:要用流动的活水和旺盛的火来烹煮,便亲到江边钓石汲取深处的清水。大瓢把映有月影的江水贮存入瓮,小杓将清流滤净装进瓶内。
茶沫如雪白的乳花在煎处翻腾漂浮,沸声似松林间狂风在煮时震荡怒吼。清澈醇美使枯肠难以三碗为限,坐着倾听荒城里长更与短更相连。《尝茶》唐·刘禹锡生拍芳丛鹰嘴芽,老郎封寄谪仙家。今宵更有湘江月,照出菲菲满碗花。译注:暮春时节的清晨,此时山上晨气清晰,露香犹在,在山寺后面的绿茶丛中采摘形如鹰嘴的嫩芽。(让人感受到的采摘者幻术般的动作,在露的芬芳中采茶简直是一件风雅的事。
蔡澜先生说中国的茶道都是故弄玄虚,我举双手赞成,你呢?
深有同感。这个问题,是我在几年前跟蔡澜先生聊起过的,就是说所谓的“雅致文化”,我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茶道,在哪国都是故弄玄虚。最开始说的是日本茶道,以及日本的怀石料理。我的意见,当时我就说了,茶道,包括茶的本质,它本来就是脱离群众的。怀日料理也一样,都是硬捧起来的。为什么?贵呀。在早期,茶是作为药物的,价格不菲。
转变成日常饮料以后,它还是贵。你比如说,唐代那么多人夸茶,但是在唐代平民根本喝不起茶,所有夸赞茶的人,包括陆羽,他说茶这么好那么好,他自己买得起吗?他也是靠傍大款才有茶喝。陆羽,你去查查陆羽的生平,他还不如某些清客,纯粹是靠傍大款混日子。“茶圣”都喝不起茶,说茶道不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吗?茶能够发展起来,无非就是穷人对富贵奢侈生活的向往。
真正的富贵奢侈做不到,喝喝茶沾一点边,聊以慰藉。我的原话:很多“雅致”的事儿,都跟钱有关。有钱人做了,穷人学了,就“雅致”了。而一些真的很雅致的事,如果有钱人不去做,这个风气就无法形成,也就雅致不起来。南宫适问孔子,云“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圣人躬稼,雅不雅?有钱人不肯躬稼,就算圣人做了,也雅不起来。所以我当时就说了,我说如果茶道不叫庸俗,天底下就没有庸俗的事了。
这就是我跟蔡澜先生聊天时的原话。说到底,这就是个社会风气问题,慕富。什么茶道,那不就是故弄玄虚吗?在古代,没有茶叶可喝的时候,老百姓也喝其他的东西呀。翻翻《诗经》,《诗·邶风·谷风》里记载:“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豳风·七月》里记载“采荼薪樗,食我农夫”;《豳风·鸱鸮》里记载“予手拮据,予所捋荼”;《大雅·緜》里记载“周原膴膴,堇荼如饴”。
从周代到汉代,人们一直不缺日常饮料,只不过由于原料不是茶叶,很便宜,老百姓都喝得起,那就没人夸这事,也没形成什么“道”。你说茶道也好什么道也好,根基是什么?美食美器,说不好听的那不就是钱烧的吗?你说松子香茶不好喝吗?不跟茶叶一样健康吗?为什么没人夸?不以文化根基论,纯搞附庸风雅,其实很容易物失其价,最终两极分化。
同样的茶,放在保温杯里泡就是烟火人间;放在紫砂壶里,哪怕水都没开,你拿凉水泡,它也是风流万种。又比如下棋,传统文化吧?两个有钱人下棋,焚上一炉香,旁边有人抚琴,一边喝着酒,你甭管实力怎么样,哪怕是臭棋篓子,那也叫雅;换两个农民工,两个九段实力在那捉对厮杀,却雅不起来。或者美食。同样的红烧肉,街边的小馆子里45块钱一大碗实实惠惠,大家觉得很平常;拿到高档酒店,同样的红烧肉,拳头这么大一块,还绑一根马莲草,吃着都麻烦,连紫砂锅端上来,这一锅要358,竟然还有人拍手叫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谁不是心知肚明?所以,最终我们得出的结论,不论中国茶道还是日本茶道,就是胡来,故弄玄虚。
喝茶就喝茶,干嘛装腔作势。蔡澜先生也喝茶,通常只喝红茶,普洱,还写过《普洱颂》。他的茶是在香港九龙茗香庄买的,基本上属于中低端货,一斤三百多块钱而已。他喝红茶主要是立顿,我喝的是手标,就更是便宜货了。我们俩人各拿出一包茶来,两大包茶还不抵人家一个杯子值钱。他用的建盏20块钱一个,我用的是景德镇的大号白瓷茶杯,我俩对茶道的理解,就停留在这个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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